得安長期駐點保安服務
大型活動護衛
得安世界500強企業保安服務
每當有人提到保安員,首先想到的是一個帶著大沿帽的小伙子筆直的站在門崗上,要你出示證件或是登記。 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很少有人會關心這些小伙子8小時之外的生活,除了巡邏、站崗和問詢,下班之后,他們又會如何度過屬于自己的時光呢?
看了幾頁報紙,王錦無精打采的打開了電視機,小王最喜歡的節目是體育,最近又迷上了《新白發魔女傳》,不過現在是下午,這些節目到晚上才有,電視里 大部分部 是廣告,要是碰見美女廣告,他也會多看上幾眼。在換班的休息時間,按規定小王只能呆在宿舍里備勤,宿舍里新來的幾個隊員,彼此之間不是很熟,大家一時還沒 有找到共同的話題。
“除了看報紙和電視,每天實在找不到什么事情做,又不能隨便出去。” 小王在惠州的一家超市做保安,他覺得自己當保安一年,幾乎什么也沒有做,時間一晃就過去了,每天的日子反反復復,單調又乏味,只有那臺21寸彩電與他相伴,54個頻道,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。
為了給大家找點娛樂項目,王班長曾把超市里廢棄的一些大塊的鐵器,改造成啞鈴,作為大家的健身器。
“下了班,實在沒什么事干!”成為記者在采防中經常聽到保安員說的一句話,“不管干什么部需要花錢,一個月就掙這么點錢,怎么可能夠花呢!”在采防中,有些保安員平時還需要家里給自己寄錢。
保安隊里的右宇每天下班,都會抱著他那把150元買來的紅棉吉他彈上半天,什么流行他學什么,身邊也常常會同上幾個隊友充當“fans”。因此很多隊友羨慕右宇有音樂細胞,至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,可以自娛自樂。
閑暇無事時,許多年輕的保安員喜歡上打籃球,不過具備這樣條件的保安隊不多,籃球場往往會離駐地很遠。惠州一些高校的保安員告訴記者,每周他們都會組織藍球賽,有時還會和大學生打上一場,每天練球,就成為這些小伙子的最大娛樂。
“李國強你不會喊報告嗎!我不愿意罰你做俯臥撐,那是變相的體罰!” 宋隊長的聲音有些嘶啞,李國強正在和身邊的隊員說笑,看到來隊長要動真格的,馬上止住了笑聲,緊跟著喊了聲“報告”,這下子到把周圍的幾名隊員給逗笑了。
此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,宋隊長正在帶領這幾名保安員做軍體拳的練習,宋隊長是剛剛被提升的,在隊員們中的威信還有待提高。
“下個月全市的保安要有個匯演, 所以現在每天晚上帶著隊員進行訓練,其中包括正步走、軍體拳等。”宋隊長邊向記者介紹,邊盯著那些不太“聽話”的保安員。
宋隊長的保安隊隸屬于惠州市保安服務總公司,駐點單位是一家大型商場,大約有三十多人。
隊里的保安員每天除了工作,就是練拳。即使沒有匯演也要進行常規的操練,除此以外,還有定期的學習, 班隊會組織保安員在休息時間進行業務學習、經驗交流。保安隊里一些軍人出身的保安員,對于這樣的生活還算適應,但是大部分的保安員很難接受, “練這個拳,也就是給外人看看,其實根本就不實用!“‘學來學去就是那么幾本書,沒有什么真東西。”
目前,很多保安隊對于保安員實行半軍事化的管理,禁止保安員私自外出,如果要出去必須向班隊長請假。 “這樣做主要是怕保安員到外面惹事, 都是年輕人,血氣方剛,難免不出點事,就讓他們多進行體能訓練,這樣既鍛煉了身體,也消消他們的火氣。”保安公司的一名大隊長向記者解釋道。
“其實業余的休息時間跟上班也差不多,都被安排好了,唯一的區別就是休息時間不給錢。”一個保安員調侃道。
“哪里也去不了,只能在宿舍里呆著!…‘我現在是老隊員了,請假還好請一點,班長多少要給些面子。”保安班的王斌告訴記者,許多新來的保安員連出去買包煙都要向班長請假,否則就是違反紀律,搞不好要扣錢的。
如果說電腦游戲是孩子們的最愛, 這句話也同樣適用于年輕的保安員。 剛剛19歲的張國興,來惠州當保安還不滿半年,但是在保安隊里已經是有名的CS高手,CS的中文名字叫 《反恐精英》,屬于電腦模擬真人的警匪對抗游戲。對于從來沒有摸過槍的年輕人,在電腦里過一把癮,是再好不過的了。
張國興每天上班6個小時,兩個小時一倒班,班與班之間休息兩個小時,從早上”點到晚上1點。下了班之后, 隊長對大家管理很松,他就會約上隊友,上網吧玩一把CS。人多的時候,能有幾個隊友一起上,有時甚至換崗休息的時候也會上網吧過上一小時的 癮。
“網吧離我們的駐點不算遠,大約10分鐘就能走到。”每小時2元錢的費用,對于他們基本上是可以接受的。如果大家的興致好的話會打個通肖,夜里要比白天便宜。“大家部是年輕人,第二天照常上班!”提起CS,張國興會比許多幾的話多。
不過最近,張國興少了些神氣,隊里來了幾名新隊員,他們不愿意和張國興上玩CS,而是喜歡網絡游戲魔獸。漸漸的保安隊里也形成了兩個派別,一個是CS黨,一個是魔獸黨,有時大家閑著沒事時,會相互“攻擊”對方,以擴大自己“黨派”的力量。
除了像張國興這樣喜歡玩電腦游戲的隊員外,還有一群保安員也是一下班就老早鉆進網吧。他們的內容顯得要文靜的多,成為網聊一族。
鄭熊方是記者在東莞遇到網齡比較民的一名保安員,二年前從職高畢業的鄭楚方從老家河北邢臺來到東莞, 通過老鄉的介紹,很快當上了保安員, “當時想也就干一年,沒想到一下子干了二年。”自從當上保安員,每天下班上網吧,便成了鄭熊方生活的主要內容。“剛開始的時候,主要是和網友聊 天。”回想起第一次來網吧的經歷,鄭楚方說,人感覺一下子給“震”住了, 沒想到網絡世界那么豐富,可以認識到很多平常見不到的人,而且哪里的人都有。與平日中枯燥的保安工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從此,鄭楚方就成了一個專業的網 蟲。
鄭楚方咯帶羞澀的告訴記者,現在的女朋友也是在網上聊到的。開始是在聊天室里遇到,發現彼此是同鄉, 又在同一個城市,于是彼此留下了QQ號,沒過多久兩個人就約出來見了第一面,到現在已經交往一年多了。
除上網聊天玩游戲,也有的保安員到網吧是為了看電影,或是通過網絡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。喜歡上網吧的保安員年齡一般部不會太大, 他們容易接受新鮮的事物,喜歡尋找刺激。
上午8點一過,惠州市五大道一處居民小區門站崗的曹文斌打了幾 個哈欠,看著小區正在進進出出的車輛,顯得無精打采。昨天晚上,曹文斌約了幾名老鄉去喝酒,一直喝到半夜4點多。剛在床上睡了不到二個小 時,就又爬了起來,因為早上有他的班。
這樣的生活曹文斌早已經習慣,每天下班,他都會約上幾個隊友上喝酒。高興多一個人能喝上五瓶啤酒,少一個人至少也要喝1瓶意思一 下。曹文斌的老家是東北牡丹江,說起話來逢著一股豪氣。小區里的物業公 司,雖然規定是不讓保安員喝酒,但是很少有人真正來管。
每次喝酒,開始是挨個請,今天你請,明天我請,大家心里有數,該自己請了,下了班就主動約上大家。但隨著隊里的年輕人越來越多,有時也會有人提出AA制,這樣更好算。
曹文斌告訴記者,每個月隊員掙的錢也就1600元左右。但是一次酒喝下來最多時要小兩百,到了月底可能就要找人借錢了。所以大家也會有意的自我控制一下,平時少喝,二四個人, 一頓控制在50元左右。一周最多喝一次痛快的。
“下了班,沒什么事干,喝點酒找點樂。”曹文斌對自己的酒量很自信,從沒有讓人扶著回來過,都是他扶別人。而且他還有個習慣,夏天喝啤酒, 冬天喝白酒,酒的好壞無所謂,只要能喝上兩口就覺得挺自在。
這兩天,在河北竹廊坊市一家銀行從事保安工作的王嘉,正在發愁給自己的床配一個什么樣的新枕頭。他告訴記者:“當保安員已經有半年,這個工作不是很 累,但是很熟人,一天工作的時間不長,但由于經常要互相換崗,所以總的工作時間會很長,一天上 8個小時,中間要休息3次,每次兩個小時,這樣一天就是14個小時,所以一下崗,就感覺特別的困。”為了能讓自己睡個好覺,王嘉打算給自己換一個舒服點的 枕頭,不過大商場里的枕頭太貴,一個要四五十塊錢,可是便宜的,又不舒服,這讓他多少有些猶豫。
和王嘉有同樣感受的保安員在記者的采防中不在少數,許多保安員告訴記者,下了班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覺。在廊坊市某小區當保安員的肖帝強,上年有一次客 戶單位放長假時,他和隊員也占了光,可以休息一周,結果他連著睡了兩天。“總覺得自己睡不醒, 頭一挨床就想睡。”住在一起的隊友也差不多,“不過這樣也好,可以省下好幾頓飯。”
下了班,能好好的睡上一覺,成了許多保安員的“最低要求”,但是即使這樣看似很低的要求,在很多保安員那里也很難實現。
記者在一些保安員的宿舍里常見的場景是,四張上下鋪,能住8名保安員,基本上每一個宿舍里都會配備一個電視機。電視,是許多保安員最大的消遺。這樣 矛盾就出現了,有的保安員要休息,有的保安員要看電視,還有些不休息的保安員在聊天,往往互相影響。而在夜里,有的人要半夜起來上夜班,有的保安員剛剛從 外面被替下換崗,這樣一出一進,也同樣會影響到正在休息的保安員,結果,很多保安員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。
“來了惠州快兩年了,唯一一次出去玩還是在當保安員以前。”陳偉向記者抱怨道。
陳偉是兩年前到的惠州,家在河南,剛來的時候在建筑工地當搬運工, 由于太累,身體有些吃不消,就轉行當上廠保安員。
“在這里工作快一年,哪里都上不了。”陳偉的工作地點是位于惠州西直附近的一家高檔的商住兩用小區, 每天的工作內容就是站崗巡邏,每天工作6個小時,一周七天,沒有休息日。 在換崗的休息時間,或是下班以后,按照保安隊里的要求,不可以離開崗位,只能呆在宿舍里備勤。如果要出去,按照規定兩個小時以內要向班長請假, 超過兩個小時則要向隊長請假。如果要請一天的假,一天的工資就沒有了。
自從當上了保安員,陳偉的生活就開始變成了兩點一線,每天除了上崗,就是宿舍。要是請假出去,只有兩 個小時的自由,所以只能在小區 圓1公里的范圍內活動。一年的保安經歷,他最遠的地方也就去了趟人民廣場,還是因為被惠州保安公司抽調去協助治安維持。
保安隊里半軍事化的管理,讓陳偉多少有些吃不消,幾次都不想干了, 可是因為自己沒有什么技術,找別的工作也未必就能多掙錢。
來惠州兩年,陳偉去過西湖,而且還是在工地當建筑工人時去的。沒想到自從當上保安員,只能在工作范圍內的一畝二分地里轉。每次給家人打電話,都怕家里人問“惠州哪里哪里怎么樣’”
與陳偉同在一個保安班的胡軍, 是直接從家鄉被保安公司拉到惠州當保安員的,近半年的時間內,連西湖沒有機會去過。當記者問他知道西湖怎么走時,胡軍憨憨地笑了兩聲, “在地圖上見過,知道坐地鐵能到,要是走路,就不知道怎么去了”
同樣是惠州保安員的許民安運氣要好得多,許民安所在的保安公司定期都會組織一些保安員旅游,如果被評為優秀保安員的,去的地方也要好于普通的保安員,去年被評上優秀保安員的許民安就隨公司出去了一次天津塘沽。
記者在采訪中還遇到這樣的保安員,保安員如果所在的客戶單位福利好,客戶單位在組織員工外出活動的時候也會將保安員帶上。
已經4個月過去了,何海寧至今仍未見到自己的女友。“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見到她,心里老是想著。”何海寧說。
在惠州當保安一年的時間里,幾 乎每天下班,何海寧部會給自己的女友打一個電話。一年前,何海寧來到惠州當保安,那時女友還在老家鄭州上 學。畢業后她在鄭州找一份文秘的工作。今年十一的時候曾來惠州看小何,為此何海寧特意和隊長請了兩天的假,陪著女友去了西湖。女友在臨走時答心何海寧辭掉 老家的工作,也到惠州來,這樣兩個人就可以在一起了。
可是,讓何海寧沒有想到的是,女友的爸爸突然得了重病,一下子把團聚的期限延長,現在女友已經辭掉了工作,在家照顧爸爸。何海寧希望女友能再來一次。“如果她實在來不了,我就回去,不過我們都覺得在惠州機會會多一些。”
與何海寧一起工作的程剛,平時 .要發個短信就能見到自己的女朋友, 女友在離自己工作不遠的商場里做銷售員。一下班,程剛來不及換下保安服,急匆匆地趕過上當“顧客”,一般這個時候女友還沒有下班,他就在一旁陪著。兩個人 有說有笑,商場的經理 還以為自己又多一個保安員。
和女朋友約會,成為一部分保安員業余生活的重心,只要有時間就會和女朋友團聚一下。半軍事化的管理,保安員能自由支配的時間很少,因此, 牛郎織女型的保安員不在少數。
很多保安員一個月只能見到女朋友一兩次,平常大多是打電話或發短信互訴衷腸,電腦好的,會上網和女朋友視頻見面。
劉盧沒有這些年輕保安員的煩惱, 三十多歲的他,家是本地的,結婚已經9年,孩子剛剛上二年級。“一下班,沒別的,先回家做飯,家里的老人、孩子都等著呢,沒工夫閑著。”劉聲把自己的生活 排得很滿,自己工作的駐地離家不遠,騎車只需要5分鐘,家里要是有什么事,可以馬上趕回上。晚上要給 家人做飯,還有輔導孩子做功課,早上在上班前還要先把孩子送到學校,為此,保安隊特意給他安排的都是白班。
“再干一年就回家,學個技術,做點小生意。”正在崗上執勤的李海峰告訴記者,來惠州已經有二年的他,一直在惠州找不到家的感覺。
剛到惠州時,李海峰才11歲,因為想家哭了好幾次。只要一有空就出去找陜西老鄉,大家一起逛街、吃飯聊家鄉話,只有這樣才不會讓自己感到太孤單。李 海峰的駐點是一個寫字樓, “里面的白領許多也是外地的,有的還是他的老鄉呢,不過人家掙得多,能在 惠州買房,像我們這樣當保安員,干一 輩子也別想買。”
在惠州,大部分的保安員家部是外地的,下班后,會像李海峰一樣上找自己的老鄉、朋友聚一聚。有些保安員在本地有自己的親戚,與李海峰一起工作的吳曉峰的姑姑就在惠州,每個周末他都要上一次,不過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看姑姑,而是可以在姑姑家改 善一下伙食。
羅輝高中一畢業就從家鄉哈爾濱跑了出來,在惠州既沒有親戚也沒有什么朋友。不執勤時,更多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在街上調逛,“在街上可以聽音像店里放 的音樂,還可以看街邊的美女,時間很容易打發的。”不過,到了晚上,羅輝還是會感到很孤獨,即使這樣,他還是很喜歡惠州,想自己在外面多“玩”幾年,累了 再回家。
也有些保安員利用業余時間,會給自己報一個班學習。孫云龍在上年給自己報了個法律大專班,“自己還年輕,覺得還是心該多學一些,而且法律和自己的工 作也多少有些關系。”為了不耽誤上學,孫云龍特意要求隊長給自己換成夜班,這樣可以白天上學, 晚上上班。雖然累一些,不過,小孫希望這樣可以給自己今后的生活多帶來些希望。
保安員的年齡不同,文化層次不同,這些都會不同程度的影響到他們的愛好。同樣,對于保安員管理嚴格與否,家是否在本地,也會決定著他們業余生活的內容。
在采訪中,記者遇到最多的是年齡在20歲上下的保安員,很多都是剛剛從家鄉出來,而對記者的提問還會格外緬腆。
從家鄉走到大城市,而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工作、生活,如何安排好自己的業余時間,很多人顯得無所適從。 一位家是保定的保安員小李,曾對記者說:“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,工作是為掙錢,下了班,就會覺得自己特別的空虛,只想時間過得快一點。”
保安員的業余生活會可接反映到他們的工作中上,甚至影響到服務質量的好壞。作為行業的管理者,不僅僅要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對保安員工作的管理上,同樣 對于他們工作以外的生活也應該給予一樣的熱情,為這些年輕人在工作以外營造一個健康的生活環境。這既是對公司長遠利益的考慮,同時也是對這些年輕人的負 責,于社會也是有益的。